挺川网站为何批斗苏文峰牧师？

       大 豆 和 他 的 朋 友 们 ｜ 卫 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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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川网站 

    “北保”     

批判苏文峰牧师

为的是哪般？  

   文 ▶ 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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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美国大选结果即将揭晓又尚未揭晓的计票期间，在美国华人基督教圈子里“茶杯里起风波”。起因是海外校园机构的《举目》网站发表了苏文峰牧师的一篇短文（以下简称“苏文”）。【1】

【1】《谁主沉浮》https://behold.oc.org/?p=46620

苏牧师在文章中鼓励基督徒相信“至高的神在人的国中掌权”，相信“神能化乱象（mess）为信息（message），化考验（test）为见证（testimony）”，劝勉基督徒“不效法这世界，少一些互相控告，多向神屈膝求告；降低对政权的厚望，提升对上帝的仰望”。很多正为美国大选焦虑和困惑的基督徒弟兄姐妹读了苏文都表示对他们很有帮助和安慰。

但苏文发表后不久，自称代表“基督教价值”但在对外拉支持的文案中自我描述为“为2020大选助力助攻”的“北美保守评论”（以下简称“北保”）就发表了一篇署名“渔人”的文章（以下简称“渔文”），标题指名点姓，旗帜鲜明，叫《我不能赞同苏文峰牧师》【2】。

【2】《我不能赞同苏文峰牧师》

http://nacr.info/WordPress/index.php/2020/11/06/i-dont-agree-with-pastor-su-wenfeng/

文章一发出，即在华人基督徒圈子里面广为传播。笔者看到很多社交媒体上基督徒的评论（在一些圈子里引起激烈争吵），也跟一些基督徒有私信讨论。不少基督徒对“北保”如此攻击一位在华人基督教界广受尊敬、德高望重的上帝的仆人感到震惊和悲哀。特别是在文章后面，“北保”编辑专门加了一条评论：

一句“谁主沉浮”就让这位北保评论员捕风捉影，攻击苏牧师”对G党领袖存有如此深厚的情怀，对惨绝人寰的W革居然如此向往“，说是“W革遗风”应该恰如其分，其恶毒和阴险令人背脊发凉不寒而栗。苏牧师在华人教会当中是广为人知的牧师，讲过无数次道，做过无数次培训，网上已经有很多他写的、讲的公开的资料（很多基督徒了解中国教会历史首先就是去看他的讲座视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苏牧师有如此的“情怀”和“向往”。如果我们去看苏牧师这篇文章，很显然，他以“谁主沉浮”四个字为题（“问苍茫大地”是小标题，疑是编辑所加），是因为文章对基督徒最主要的提醒是上帝的主权（引用但以理书5:21），亦即“主沉浮”的是上帝而不是地上的任何政党或君王——这是基于圣经的世界观。这恰恰证明苏牧师不会（像某些极端川粉一样）对世上的任何政党和君王有什么“深厚的情怀”。

“谁主沉浮”已经是非常常用的一个词，几乎像成语一样，很多人用的时候也不一定知道M诗中曾用过。更因为这个词很容易让人想到上帝的主权与地上国度和君王的对比，所以很自然，有很多基督教牧师、讲员都喜欢用它作为讲道或文章的题目。有基督徒在脸书列出以“谁主沉浮”为题的华人教会的大会、讲道、查经、培训、书籍的截图，一长串名单中包括美国华人教会熟悉的“网络宣教论坛”的主题和张路加、洪予健、邱林等牧师的讲道题目。由此可见“北保”拿这四个字做文章，上纲上线，有多么无聊，心理有多么的卑劣。

但我们更要问的是，到底苏牧师何罪之有，该当北保如此的批评攻击？是因为苏牧师的文章里有什么内容不符合圣经的异端邪说吗？是因为苏牧师痴迷美国政治、不容异见，跟他自己在文章中所倡导的矛盾，表现出假冒为善吗？显然都不是。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很多看过这篇文章的基督徒朋友都说很明显，说穿了，只不过是因为苏牧师没有像北保那样极端粉川，为川普“助攻助力”，而已。而尤其讽刺的是，这其实正印证了苏牧师文章中讲到的华人基督徒因为对某个政客或政党有过于“深厚的情怀”而带来纷争、苦毒、人身攻击等怪现状，是客观、中肯、有属灵洞见的。

北保在文章后面加的这段评论，看上去似乎不是“渔人”所写。渔文相比上面那段评论显得更收敛和温和一些，而且肯定了苏牧师对华人教会的贡献。那么渔人公开批评苏牧师又是为了什么呢？渔人在最后总结时说，他虽然担心“卷入这些争议性的热门话题可能会带来麻烦”，还是要站出来批评苏牧师，是因为“面对民主党这些敌对神的政策，如果不唤起弟兄姐妹的警醒，我不知道将来怎样对主交代”。

渔人的担心多少有点夸张矫情。众所周知，华人教会的现状，是北保和渔人这样的以“共和党好，民主党坏”为由一边倒挺川的人声高气壮，在教会和基督徒圈子中占领了属灵与道德高地，跟他们意见不同的基督徒（大多数只是不一味挺川，而并非支持民主党）才是噤若寒蝉，才应该担心表明自己的观点会像苏牧师遭到攻击一样“带来麻烦”吧。撇开这个不说，民主党若是有什么“敌对神的政策”，渔人批评民主党就好了，为什么要批评苏牧师呢？难道渔人看到过苏牧师有民主党党员证？苏牧师的文章里有一句说“民主党好，共和党坏”吗？一句都没有！有说“基督徒不能批评民主党”吗？一句都没有！所以渔人的文章指名点姓，却完全驴唇不对马嘴，他想批评的，跟苏牧师的文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请原谅我借用网络流行用语）。渔文充满“扎稻草人”逻辑错误，东拉西扯，没有道理。

无理取闹制造“麻烦”（纷争）倒也罢了，渔文还上纲上线，上升到属灵境界，引圣经有这么一段“高言”：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很多挺川基督徒看到这里，就非常兴奋地到处转发渔文，告诉其他基督徒“你们来看！苏文峰和海外校园是支持民主党的法利赛人”。但这是对渔文的正确理解吗？因为渔文本身写得比较隐晦不清，我从渔文中似乎读不出来很确定的结论。不过这段话如果抽离上下文来看，说得还是蛮好的。我相信很多人可能都同意，如果用这几句话来提醒像北保那样一边倒盲目挺川的基督徒，可以说是相当完美的圣经应用。（例如这篇美国保守派基督徒专栏作家的文章就恰如其分地把用“不要看人品，要看政策”来为川普洗地的基督徒领袖称为“法利赛人”【3】）

【3】《特朗普、小法威尔和教会的震动》

https://zine.la/article/97edb5f760904fee8cc4486e960f2fa3/

正如一位资深华人教会长老在评论中所说：“我好像记得有一群法利赛人，自以为清楚神的旨意，到处指责别人。他们对经常接近穷人、病人及罪人的耶稣非常不以为然。因为耶稣居然敢不按他们的逻辑行事。今天，有许多人忘记耶稣要门徒去传福音，却努力效法法利赛人，自以为清楚神的旨意，却完全不了解神的心意。”

但显然渔人这段关于法利赛人的话并不是渔人作为一名挺川基督徒的自我反省。这明显是在用圣经典故来劝诫、警告苏牧师要“警醒”，否则将来将会“不知道怎样对主交代”。这个警告跟后面评论里的最后一句话一样，是以属灵的名义上纲上线，指责苏牧师离经叛道，如不悔改，在末日必将面对上帝的审判。这才是渔文和北保团队的基调和主旨。这让渔人对苏牧师说的几句恭维的话显得言不由衷，只为“政治正确”而讲。重要的是，它确实起到了“温柔一刀”杀人于无形、诋毁神的仆人的实际效果。

前面已经说了，这个“民主党稻草人”跟苏牧师并无关系，所以无论话说得多“属灵”，都纯粹是没有根据的诋毁。下面让我们忽略针对苏牧师个人的诋毁，再来看看渔人对民主党的批评是否可以拿来为“北保派”基督徒的政治立场背书呢？

渔文明显对民主党采取夸张不实的妖魔化。除了暗示民主党上台会像希特勒一样“对世界造成的巨大灾难”，一上来就贴上一张政治宣传图片，用党争中的党派宣传（propaganda）的手法，旗帜鲜明、简单粗暴地列出所谓“政纲”的比较，用作“证据”，宣告基督徒应当与民主党“势不两立”：“看看民主党这些纲领，如果他们当政，您真的还能像以往的五六十年里那样，平平安安传福音，甚至开办千数人的布道会吗？恐怕很快要转入地下了！” 但把民主党的政策描述为打压基督教、“不准传福音”、“去除上帝”，本身就是川粉基督徒经常传播的妖魔化政敌的谣言（参见这篇揭露另一个挺川基督徒媒体“北美动态”造这类谣的文章《挺川基督徒编造假新闻两例》 ）。

川粉基督徒对民主党“扎稻草人”的不实批评，其实深切反映了当前华人基督徒界的一个畸形现象：很多人对美国建国理念的历史无知，对政治的复杂性缺乏基本认识，更不了解圣经对政治权力的看法，却喜欢非黑即白地把政治议题绝对化为基督教vs反基督教的“敌我矛盾”。一些华人教会牧师甚至不顾基本的职业操守，冒充政治专家，用反智、反科学、阴谋论类型的一些宣传来公开诱导基督徒支持某一政客或政党，制造出一堆有害教会的纷争。

已经退休的改革宗牧师提摩太·凯勒于2018年9月29号在《纽约时报》上写了一篇文章《基督徒如何融入两党制度?》【5】。

【5】《基督徒如何融入两党制度？》

https://zine.la/article/a33d46ea93404018aa1a511895aa0101/

他说：“即使一个信徒可以加入党派组织并积极参与政治，但他们不应将基督的教会或基督的信仰与某政党完全认同，因而将之视为唯一的基督教政党。”凯勒牧师的论点可以浓缩为二：1）如果基督徒与某个政党等同，那么，那些对基督教怀疑的人会把基督教看成不过是个争夺权力的利益集团，他们不再会接受福音。2）没有任何党派的政纲完全符合圣经的教训，也没有任何党派的政纲是完全违反圣经。政治上的考量与政治智慧的复杂性有它自己的轨道和因素。政治所关心的应当是全体社会的共同利益。

就拿渔文所提出的堕胎问题为例，所谓“支持生命”就不是个口号性的问题。坚决反堕胎的福音派的政评家⼤卫·弗伦奇（David Austin French）在今年8月23日的博文《如果不投特朗普，我的双⼿是否会沾上“因堕胎⽽死的孩⼦的⾎”？》 中说：选举总统与减少堕胎几乎毫无关系。他说：“我们经常把这⼀点弄反了：我们对选总统的热情最⾼。然⽽，我们中的许多⼈对街边的危机妊娠中⼼（Crisis Pregnancy Center）却不太感兴趣。”他的文章不过再度点出了，政治议题是个细节活，政治上的“狗哨”是用来捞取选票的，与现实距离很大，更不直接跟基督教伦理非黑即白地对应。

《纽约时报》伦理、政治和神学问题的专栏作家伊丽莎白·布伦尼格（Elizabeth Bruenig）在今年11月6日写了一篇《为什么福音派不如既往》的文章（以下简称“布文”）【6】，陈述白人福音派群体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如何由“道德大众”所凝聚，从一个“次文化群体”转型成为一个“投票集团”的历史往事。布文中使用了皮尤研究中心的民调说明，几十年来，这个投票集团逐渐从关心宗教议题到更加关心政治议题的转变，骨子里他们对移民问题和经济问题的关注远高于对堕胎问题和同婚问题的关注。这个转变十分细微，甚至是下意识的，但却是当宗教与政党等同的自然结果。

【6】Elizabeth Bruenig,  “Why Evangelicals Aren’t What They Used to Be”

https://www.nytimes.com/2020/11/06/opinion/evangelicals-republicans.html  

布文引用了东伊利诺伊大学教授莱恩·伯吉（Ryan Burge）的话说：“我认为发生的事情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人福音派的政治正统性逐渐融合到共和党的正统性中，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我们过去总是认为宗教是第一原因，然后政治是宗教的下游，但较新的研究表明，这两个镜头现在已经换了位置，党派主义是第一原因，现在宗教是党派主义的下游。”北保等打着基督教旗号为川普拉选票甚至不惜造谣、传播阴谋论的自媒体的篇篇“雄文”，很好地印证了伯吉教授研究的结果。

除了反堕胎，保卫川普的基督徒最爱吹的道德“哨子”是反同性恋/LGBT，把这个作为一个基督教的性伦理议题。在一批挺川华人教会牧师“关于2020年大选劝勉”基督徒的公开信中，牧师们“劝勉”基督徒“投下神圣的一票”（按照他们的诱导，显然是应该投川普），要看候选人“是否捍卫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为原则的婚姻，反对各种形式的违背圣经律法的性关系。”但是这个原则怎么能用来挺川呢？从政策上来讲，川普自己是明确宣称尊重同性婚姻的合法化、支持LGBT权利的，而且被LGBT活动家们评为“史上最亲LGBT的总统”；而他送进最高法院的保守派大法官最近甚至主笔做出“不得以宗教自由为借口歧视LGBT人士”的判决。所以川普的政策根本不是“捍卫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为原则的婚姻”。从品格来说，川普几十年的“猎艳”淫乱史，充满了“各种形式的违背圣经律法的性关系”。所以基督徒用基督教性伦理来为支持川普找理由，其假冒为善的程度已经突破天际，成为“外邦人”当中的笑柄，羞辱主名。由于这种为了政治权力不惜抛弃基督徒伦理的世俗化堕落，今天美国许多比较有敏感认知的福音派人士都已纷纷抛弃“福音派”的身份认同，只称自己是基督徒了；下一代年轻人更是看穿了这些基督徒的虚伪，默默远离教会。

在《作为一名华人福音派基督徒，你怎么可以不支持特朗普？》 一文下面的评论中，有两位基督徒说得很好：

【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基督徒一提到堕胎和同性恋议题就特别激动？其实在华人教会里极少正面对待或教导这两个议题里的真理成分；同时政客又特别喜欢把基督徒固定在这两个冲突的前沿。耶稣说律法的总纲是“爱神”和“爱人如己”。十诫和律法大多是针对各人自己的罪，唯独堕胎和同性恋比较会是他人或社会边缘人群的问题，可以大声斥责而无内疚感。做世界的盐和光，不是以义人的姿态去指责他人的罪。世界需要行为和性情像耶稣的生命见证。】

【保守主义仅仅是圣经价值观的一部分。民主党长期坚持的一些政策也受圣经价值观的影响。比如对弱者的同情。不能用几条川普支持者认同的价值观念来绑架基督教价值观。在西方文明里面，保守主义和进步主义是交替而行的。美国基督教风气的凋零说明了一个事实：美国和天国是两回事。关心神的国应该建立好神的教会，而不得寻求白宫主人的干预。这样的结果只能是（教会）进一步的凋零。】

把基督教信仰和价值观跟共和党政纲混为一谈，简单粗暴地等同，还有一个“房间里的大象”（视而不见）的问题，就是很多不支持川普的基督徒并非支持民主党的左派。因为川普的特殊性，大多数美国人都认为，2020年的大选，不是在民主党和共和党的政策之间选择，而是在破坏体制、砸烂建制的川普主义跟美国的宪政民主之间的选择（也因此有不少坚持传统共和党价值的右派成为“永不挺川”的“Never-Trumper”）。而在美国福音派内部，同为神学和社会/文化保守派的基督徒之间也因为对川普的看法不同而在应该如何投票上产生分歧。美国福音派旗舰杂志《今日基督教》中文版近日的一篇文章【7】认为这是因为保守派基督徒对于基督徒参政有“统治型”（注重政策和政治参与）和“余民型”（注重上帝的国度与世界的国度不同及以福音为中心）之分。保守派改革宗的”福音联盟“网站中文版的文章《为什么福音派基督徒对特朗普（仍）有分歧？》 则认为分歧在于“反变革派”与“见证派”之间对优先次序的不同取舍。《今日基督教》另有一篇文章论述华人教会和亚裔基督徒两代人之间在大选问题上的“代沟”与冲突。【8】

【7】《为何福音派对于现任总统意见分歧》

https://www.christianitytoday.com/ct/2020/november-web-only/trump-election-politics-church-kingdom-chinese-simp.html

【8】《美国华人基督徒的政治参与度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分裂》

https://www.christianitytoday.com/ct/2020/november-web-only/chinese-american-christian-voters-divided-chinese-simp.html

除了像对待苏牧师和海外校园一样对这些福音派领袖、作者和媒体进行空洞与不实的批评和人身攻击（最常见的就是贴上一个“左派”、“马克思主义者”之类的标签打入另类/异端），北保型挺川基督徒对这一客观事实一概视而不见、置若罔闻，继续坚持不懈地照搬已经被极化的美国党派政治斗争里面的“左右之争”的“洗脑”说辞和把共和党政纲与基督教价值观混同的错误伦理误导华人基督徒，为川普“助力助攻”。这是非常可悲的，也是伤害基督福音的。持守真道、有良心自由的基督徒不应该再沉默，需要用上帝给我们的道德勇气站出来，指出利用宗教搞政治的“基督教川普主义”的错谬和危害。

回到关于苏文峰牧师的评价。渔文说，“苏牧师从在团契里做苏哥哥、苏叔叔、苏伯伯到如今做苏爷爷，服侍了几代人。如今我们这个年龄的，被您服侍的许多弟兄姐妹们也成为牧者，拓宽神的国度，也担当神的托付。”这一点是属实的。这让笔者想起一件往事。2008年12月，北美华人教会大陆背景的基督徒在旧金山有一个“一代人的见证”的大会，轰轰烈烈、激动亢奋，300位“基督精兵”坐在台上，第一排第二排坐满了华人教会中的“神州才俊”，其中包括今天在华人教会里面挑大梁的牧师、长老、传道人（包括北保团队里的一些人），其中不少人受过苏文峰牧师夫妇的栽培和恩待。在大会的强大聚光灯照耀下在前面发言做见证的也都是一二排的才俊们。而在后面的第四排，坐着一对年纪较长的夫妇，就是苏牧师和师母。因为要拍摄录像，他们夫妇几个小时不能离开走动，喇叭在前面，坐在后面也听不清发言。但他们就那样端坐后排，没有聚光灯，没有发言。笔者和很多大陆背景的基督徒都为这个场景深深感动：这才是上帝的仆人的表率，这才是谦卑虚己的榜样。

没错，苏牧师是台湾人。但是28年前，他跟从上帝的呼召，创办了北美首份简体字印刷、内容针对中国大陆背景的学生学者的福音杂志《海外校园》，对几代人产生深远的影响。苏牧师因此广泛结识大陆背景的基督徒和慕道友，了解我们的文化，为的是更有效地向我们传福音。今天，海外校园机构在网络宣教、校园海归、神学教育、教会建造等多方面继续服事、祝福华人教会和大陆背景的知识分子，这跟苏牧师曾经多年的带领是分不开的。

苏牧师为人低调、温润，他的属灵品格本身就是基督教价值观和自然流露和基督福音的佳美见证。海外校园机构多年坚持“信仰超越党派政治”的原则，在基要真理上坚持（倡导圣经价值观），在非基要问题上倡导宽容，维护合一。这不但是遵行圣经的教导，也是值得称赞的属灵智慧。笔者愿意跟读到本文的基督徒弟兄姐妹共勉，无论你对川普和美国党派政治的看法如何（那是相对、次要、非基要的），求主帮助我们谦卑下来，仿效苏牧师的属灵品格，脱离喝惯“狼奶”的老我的败坏苦毒，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神同行（弥迦书6:8）；让我们倾听我们这个时代的智者之言，少一些控告，多一些祷告，少一些你死我活的政治激情，多一些喜传福音的宣教热情，真正成为这个时代的福音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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